
大家都要走了。
每天每天,數也數不清的leaving party,
有的時候,一個晚上還有好幾場。
我們都不知道說了再見後,
下一次見面會是什麼時候,
或是根本就沒有下一次了。
打網誌的時候,
Jill坐在我旁邊說:
天哪,大家真的都要走了。
一個接著一個似的,
現在見面的問候語還多了一個……
欸,你什麼時候要走。
從Grace到Mie Junko,
再從邱 奧斯卡到Melanie。
忽然很想念Grace那個很可愛的笑容,
還有每次拿她煮的東西給我吃時,
滿臉驚恐和擔心的神情。
爲了Mie Junko好幾天都忙到好晚做出來的卡片,
睡眠不足但是還是一起準備的離別派對。
很多人會說台灣人不好什麼的。
但是那天晚上,
讓我感受到了台灣人的溫暖。
台灣女生很貼心,
會主動問你有沒有要幫忙的,
大家會一起幫忙一起想辦法,
反之西方人只是在旁邊看,
好像你們主辦就應該你們全權負責的感覺。
萍做的powerpoint讓大家都哭了。
Junko在我的旅行本上寫說:
謝謝我那時候跟他去工廠時給她的勇氣。
Mie很可愛的把她的墨水筆留給了我。
在我的手上Jill的胸口還有oliver的額頭上留下了她的簽名。
一群人還故作神秘的跟他們說我們要先去買東西,
所以不能送他們要先走。
然後偷偷摸摸的先到車站埋伏,
隨之而來的是止也止不住的眼淚翻湧而來。
無數個擁抱不斷的交織。
Junko邊哭邊說了一串日文,
可是我是台灣人我聽不懂。
一起生活了一兩個月,
一起吃東西玩樂游泳派對工作生活談天,
一天二十四個小時裡超過十二個小時我們大家都在一起。
Junko是我來geraldton第二天就認識的,
一起去工廠登記,
一起吃飯,
我們兩個都是一個人旅行。
短短三天後我去了kalbarri,
回來後承受不住的孤單,
在去foreshore找她時釋放了。
Wwoof回來一到backpacker時看到她打桌球的背影有說不出的安心,
Danial走的那天下午,
她看我一個人就邀我一起去衝浪,
永遠向姊姊一樣的溫暖,
然後知道她比我黑之後非常的驚訝,
因為她以為我們應該是一樣黑的。
因為當初不喜歡去小工廠支援都會被電的邱,
待在大工廠沒有和我們一起去小工廠,
因為大工廠根本就沒工作了,
所以選擇離開,要去阿德雷得找工作。
她要走的那一天,
因為前一天已經答應要幫Melanie辦party,
所以和Pamela決定一起請她吃早餐替她送行,
她和我一樣小的時候學過大提琴,
一樣想要在民航局工作,
一樣住在高雄,
我們約定回台灣後要一起唸書一起去考特考。
邱說如果我申請二簽的話這樣就不能跟我一起唸書了哈哈。
已經記不得說了幾個再見,
說到都快要麻木沒有感覺了。
然後像個無限迴圈般無止境的迴繞著,
那我呢?
下一站的我應該要去哪裡。
轉眼之間,
也快要五月了。